馬克思、恩格斯的共產主義學說從誕生之日起就飽受質疑,但所有質疑都無法掩蓋這一學說的思想光輝,因為馬克思、恩格斯關于消滅剝削和壓迫等一切不公正社會制度、實現(xiàn)全人類解放和幸福的學說,代表了整個進步人類的理想追求。不僅如此,共產主義學說還具有嚴謹的科學性,這種科學性在今天不僅沒有像有些人說的那樣被證偽,恰恰相反,而是越來越被人類社會發(fā)展實踐所證實,顯示出無限的生命力。
人類社會發(fā)展是一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歷史過程
馬克思畢生從事浩繁精深、艱苦卓絕的科學研究工作。他以極端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和無情的自我批判精神對待自己的科學研究。凡是人類社會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他都用批判的態(tài)度加以審視;凡是人類思想所建樹的一切,他都重新探討過、批判過,用工人運動檢驗過,從而得出了那些被資產階級狹隘性所限制或被資產階級偏見束縛住的人所不能得出的結論。盡管馬克思逝世100多年來世界發(fā)生了許多重大變化,但所有這些變化都沒有脫離馬克思主義揭示的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都可以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加以解釋和說明。
馬克思的科學研究證明,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是一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歷史過程。人們的實踐能力及其所達到的結果,取決于他們所處的社會歷史條件,歸根到底取決于生產力水平及其社會形式。原始社會的人們在創(chuàng)造新的生存方式、從使用石器過渡到使用金屬工具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這種變革會導致奴隸制度的社會后果。奴隸制是歷史上最野蠻的剝削制度,但是在勞動生產率還很低下的條件下,它又是人類社會發(fā)展所必須經過的社會形態(tài),沒有奴隸制就沒有現(xiàn)代社會。奴隸社會的生產方式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就造成了消滅它自身的物質手段,鐵器、牛耕以及新的耕作制度的出現(xiàn),與自給自足的個體生產相適應,并在小農經濟基礎上產生了封建制度。資本主義制度又是在封建社會所積累的文明成果的基礎上產生的,是私有制社會的最高形式。把個體的小生產轉變?yōu)樯鐣笊a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歷史作用,資產階級也正是憑借猛烈增長的社會化生產力最終戰(zhàn)勝了封建制度,確立了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但是,社會化大生產與私有制在性質上是不能相容的,資本主義曾經用以推翻封建制度的武器,不可避免地要發(fā)展為對準資本主義自己的武器,代替資本主義社會的將是建立在與社會化生產力相適應的公有制基礎上的新的社會形態(tài)——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是否以社會化生產力作為理論與實踐的出發(fā)點,是科學社會主義與空想社會主義最后的、根本的分界線。馬克思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之所以是科學的,就在于它不帶任何主觀隨意性,而是從社會發(fā)展的最終決定力量即生產力發(fā)展的客觀要求出發(fā),認定社會主義是資本主義自發(fā)力量推動下社會化生產力發(fā)展的必然結果。
共產主義是人類社會未來發(fā)展的總趨勢
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社會主義社會只是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人類社會真正的理想境界是共產主義社會形態(tài)。共產主義不僅要把人從私有制統(tǒng)治下解放出來,而且要為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開辟無限廣闊的前景。一切民族,不管他們所處的歷史環(huán)境如何,都注定要走這條道路,以便最后都達到在保證社會勞動生產力極高度發(fā)展的同時又保證人類最全面的發(fā)展這樣一種經濟社會形態(tài)。
他們指出,生產力的普遍發(fā)展造成世界交往的普遍發(fā)展,各民族的歷史將轉變?yōu)槭澜鐨v史。單是大工業(yè)建立世界市場這一點,就把全球各國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國家的人民,彼此緊緊地聯(lián)系起來,以致每一國家的人民都受到另一國發(fā)生的事情的影響。過去那種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tài),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來和互相依賴所代替了。而共產主義的實現(xiàn)正是以生產力的普遍發(fā)展和世界交往的普遍發(fā)展為前提的。
他們推論,共產主義不可能是地域性的,共產主義革命只能是世界性的革命。大工業(yè)使所有文明國家的社會發(fā)展大致相同,以致在所有這些國家,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都成了社會上兩個起決定作用的階級,它們之間的斗爭成了主要的斗爭。因此,共產主義革命將不是僅僅一個國家的革命,而是將在一切文明國家里,至少在英國、美國、法國、德國同時發(fā)生的革命。
他們指出,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的發(fā)展只有在歷史轉變?yōu)槭澜鐨v史的條件下才能實現(xiàn)。每一個單獨的個人的解放程度是與歷史完全轉變?yōu)槭澜鐨v史的程度相一致的。僅僅因為這個緣故,各個單獨的個人才能擺脫各種不同的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個世界的生產(也包括精神的生產)發(fā)生實際聯(lián)系,并且可能有力量來利用人類創(chuàng)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各個個人的全面的依存關系、他們的這種自發(fā)形成的世界歷史性的共同活動的形式,由于共產主義革命而轉化為對那些異己力量的控制和自覺的駕馭,人終于成為自己的社會結合的主人,從而也就成為自然界的主人,成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到那時,人們才完全自覺地自己創(chuàng)造自己的歷史。
他們認為,隨著私有制的廢除和共產主義原則的普遍實行,民族國家將逐漸自行消亡。國家真正作為整個社會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個行動,即以社會的名義占有生產資料,那時,國家政權對社會關系的干預在各個領域中將先后成為多余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來。那時,對人的統(tǒng)治將由對物的管理和對生產過程的領導所代替。國家不是“被廢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與國家的消亡相聯(lián)系的是階級和階級對立、舊的社會分工和城鄉(xiāng)差別的逐步消除,人的自我異化以及人與自然的對立的逐步消除。“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lián)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
馬克思主義創(chuàng)始人關于未來社會的論述,是建立在分析批判資本主義現(xiàn)實運動的基礎上的,是在“批判舊世界中發(fā)現(xiàn)新世界”,只是指明了人類社會未來發(fā)展的總趨勢,而不可能為歷史的具體演進提供先驗的模式、為未來社會規(guī)定具體的細節(jié)。但是,他們的論述無疑又是建立在嚴密的科學推論基礎上的,具有令人折服的強大邏輯力量,顯示出無可辯駁的科學性。今天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經濟全球化及各種趨勢性現(xiàn)象,就與當年馬克思、恩格斯筆下描繪的情景驚人地一致。
歷史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并不排除特殊性
馬克思主義在揭示人類社會發(fā)展一般規(guī)律的時候,并沒有排除歷史發(fā)展的特殊性。馬克思曾經指出,他對資本主義產生和發(fā)展道路的分析,明確地限于西歐各國,至于俄國農村公社,有可能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享用資本主義制度的一切肯定成果。列寧后來更明確強調,歷史發(fā)展順序和形式的變化并沒有否定社會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不應當以“俄國生產力還沒有發(fā)展到足以實現(xiàn)社會主義的高度”去否定社會主義革命,十月革命并沒有違背世界歷史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它完全符合世界歷史發(fā)展的總的路線,只不過是用與西歐國家不同的方法來為社會主義所需要的文明創(chuàng)造發(fā)展前提。
帝國主義時代特殊的世界經濟政治形勢,使一批經濟政治文化落后的國家通過社會主義革命和人民民主革命走上社會主義道路,從此世界上形成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種社會制度并存的局面。社會主義制度根本改變了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歷史命運,在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xiàn)社會平等和人民當家作主、建設新型思想道德文化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積累了豐富經驗,顯示出自己的優(yōu)越性。但是,社會主義畢竟是一種新生的社會制度,還處在實踐和發(fā)展的初期。在短短數十年時間里,各社會主義國家都經受了興衰成敗的嚴峻考驗。
鄧小平同志充分估計到了建設和發(fā)展社會主義的長期性和艱巨性。他一方面指出,鞏固和發(fā)展社會主義制度,還需要一個很長的歷史階段,需要我們幾代人、十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堅持不懈地努力奮斗,道路是曲折的;另一方面又說,他堅信世界上贊成馬克思主義的人會多起來,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經歷一個長過程發(fā)展后必然代替資本主義,這是社會歷史發(fā)展不可逆轉的總趨勢,我們對社會主義的前途充滿信心。他指出: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的幾百年間,發(fā)生過多少次王朝復辟?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說,某種暫時的復辟也是難以完全避免的規(guī)律性現(xiàn)象。一些國家出現(xiàn)嚴重曲折,社會主義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經受鍛煉,從中吸取教訓,將促使社會主義向著更加健康的方向發(fā)展。鄧小平同志還指出,中國的社會主義是變不了的,中國肯定要沿著自己選擇的社會主義道路走到底。只要中國不垮,世界上就有五分之一的人口在堅持社會主義;只要中國社會主義不倒,社會主義在世界上將始終站得住。
堅定自覺地為共產主義理想而奮斗
世界上有些人認為,經濟全球化的結果將是資本主義的全球化,資本主義就是人類終極的社會制度。這只是一種夢囈。
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在創(chuàng)造財富的同時不可能也沒有帶來普遍繁榮和共同富裕,而是帶來貧富兩極分化,這種分化程度無論在國家內部還是在國際范圍內都日益加劇??萍嫉倪M步和生產自動化水平的提高,本可使機器取代人工,使人們減輕勞動強度、享有更多休閑時光,但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機器創(chuàng)造的財富歸機器所有者占有,多數人則面臨被奪走工作崗位的壓力。資本的貪婪本性和自由流動使世界變成一個大賭場,金融投機成為一種超級賺錢產業(yè),過度膨脹的“虛擬經濟”孕育著巨大風險。資本主義制度不可避免地制造著貪婪、腐敗和不公正,給全世界帶來大量難以解決的社會問題,恐怖主義、宗教極端主義、毒品、走私、暴力犯罪等困擾著各國政府,威脅著人們的正常生活。資本唯利是圖的本性、生產無限擴大的趨勢以及整個社會生產的無政府狀態(tài),還造成日益嚴重的資源、環(huán)境問題。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與人類基本生存條件之間也存在著對抗性矛盾,不改變這種生產方式,人類就沒有前途。
資本主義從來就不是單純的經濟制度,它同時是政治制度,西方國家的政治無論看上去多么民主,都改變不了資本統(tǒng)治的本質。在美國,金融寡頭的貪婪無度釀成2008年的金融危機,不僅造成大量美國家庭破產,而且禍及全球。但危機爆發(fā)后,美國政府卻被迫拿納稅人的錢注資救助那些大銀行、大公司,危機過后也沒有任何責任追究,奧巴馬政府提出的金融監(jiān)管法案最后也無果而終,原因就在于這些金融資本掌握著美國經濟的核心和命脈,“大到不能倒”。在世界上,美國從來就是把西式民主制度與自由市場經濟捆綁輸出的,給輸出地國家和地區(qū)帶來的是政治紛爭不斷、政局動蕩不已、國家軟弱渙散,這種狀況最符合資本的需要,其背后則是“資本是政治的母乳,為資本服務是政府的天職”的資本主義邏輯。
一種存在著自身不可克服的對抗性矛盾的生產方式和社會制度,一種不斷地制造著對抗、危機、沖突甚至戰(zhàn)亂的生產方式和社會制度,一種以攫取財富為唯一目的的生產方式和社會制度,一種把少數人和少數國家的富裕建立在大多數人和大多數國家的貧困之上的生產方式和社會制度,一種在生產著財富的同時也生產著貪婪、腐敗和不公正的生產方式和社會制度,是注定沒有前途的。歷史的辯證法告訴我們,資本主義的興旺發(fā)達,不過是在為它被新事物取代鋪平道路。
科學的結論應該是,當今世界包括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一切具有進步意義的發(fā)展變化,都有利于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成長??茖W技術和生產力的革命性飛躍,使人類迎來“地球村”時代,歷史轉變?yōu)槭澜鐨v史的物質技術基礎日益充分。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和產業(yè)結構的變化使工人階級正在經歷深刻的改造,將成為更加覺悟、更具影響力的社會力量。社會生產組織方式的日益發(fā)展完善,將為揚棄資本主義私有制準備日益完備的條件。氣候變化、人類整體安全等全球性挑戰(zhàn)的日益增多,將迫使人們采取共同行動加以應對,進而實質性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所有這些,都有理由讓我們積極樂觀地看待世界歷史發(fā)展的大趨勢。
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一定不能丟,丟了就喪失根本;我們是共產主義者,一定要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否則就會迷失方向。正如習近平同志指出的那樣,我們現(xiàn)在做的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事情,但不能忘記初衷,不能忘記我們的最高奮斗目標,不能因為實現(xiàn)共產主義理想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認為那是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在理想信念問題上,不能含糊其辭、語焉不詳。“土能濁河,而不能濁海;風能拔木,而不能拔山”。為著共產主義理想而奮斗,我們就能真正做到“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李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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